堯民歌。

宝好,我坏。

长坂坡(52)

晏湘确实也有心虚的成分在,毕竟他昨天早上没出现在排练厅内,毕竟他打藤牌确实没有竭尽全力,虽然他有理由,可那都不是能摆得上台面的理由,他吃痛愣神了许久才慢吞吞爬起来,此时袭泽川已先他进了屋,他原要跟上的,只是未等他抬脚,便见袭泽川手中拎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把子上拆下来的藤子杆重新回到客厅。

 

晏湘终于回过神来,“老师…老师,您听我解释…”

 

不这般说还好,这般说起来,更像极了做坏事被拆穿的强行狡辩。

 

(老地方见)

 

蜷缩在角落里的晏湘不住发抖,抽泣从臂弯中传出来,可怜极了,也凄惨极了。

 

袭泽川根本不清楚晏湘为何会这样害怕,他对于这样过分激烈的反应,竟觉得有些棘手,尤其是明显防御架势的,瑟瑟发抖不止的晏湘。藤杆子没有再次砸下来,袭泽川手中的把子垂着,他只静静地看着晏湘整个人缩得极小。

 

许是未等来预料中的疾风骤雨,晏湘小心掀了眼皮向上瞧去,并且在对上袭泽川视线之前快速地收回了打量,他这小动作还是被袭泽川捕捉到,得了沉声的“晏湘”。

 

惊魂未定地,晏湘不得不抬起了头。

 

“那天早上,我本来是想把你介绍给小霖先生的。”袭泽川说起来仍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晏湘在老友那里,第一印象应当是上进刻苦,而不是…他厉了几分声色,“旁人都能看出你排练不认真,更别说小霖了,你给他的好印象,只有在津门拼命才能挣回来了。”

 

晏湘想问,旁人是谁,可终究是问不出来,他发绺儿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连带着眼神一样湿漉漉的,狼狈又可怜,津门的展演就在下月,他清楚袭泽川的意思,只有卖了力气,才能将挣回印象分,他只点了点头,那些这几天的对于同事和别的大角儿的议论,憋回了肚子里。

 

他还未从对盛怒下袭泽川的恐惧中抽离出了,故而哪怕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也只是把自个儿裹进被子,趴在床上强迫自己快些睡着。

 

可尽管想睡,前几日的事情还是像碎片一样回荡在脑海里,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却是没敢和袭泽川告状,而是敲开了向藏锋的微信小窗。

 

“藏锋哥,我觉得有点奇怪…”

 

晏湘一条微信删删改改,觉得微信说不清楚,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发了语音过去,“那天顾盈盈,呃,顾盈盈老师让我删减身段的时候,我问林怀师哥,是不是顾团长章老师这样的大角儿都这样,他说是,可章老师根本不那样啊…”

 

晏湘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合上手机后又再次戳亮屏幕,“那天他在场的,他去的孔宣,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晏湘当晚纠结到很久才睡着,次日醒来已是中午,微信被团里向藏锋在排练场指着林怀鼻子骂的八卦刷屏了,他莫名其妙,却发现小苏绘声绘色向他描述了这一闹剧,“今早他们都在排练厅,不知道为什么就吵起来了,藏锋哥还给你打抱不平,说林怀故意欺负你,反正闹得挺大的,他俩最后被架开的。”

 

晏湘这才发现,向藏锋一大早就看到了他的消息,之后连着四条一分钟的长语音条,他随意点开一条翻译…含妈量极高。

 

晏湘尚且在床上赖着的时候,就听到了门锁的动静,他决定躺下装死,却不料是两个人的脚步,而后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还没来得及蒙上被子装睡,就被袭泽川拽了衣领,呼啸而过的,是落在颊侧的狠辣耳光。

 

在耳鸣的嗡嗡中,他将袭泽川一字一句听得清楚。

 

“晏湘,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搬弄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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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要把搬弄是非扼杀在萌芽之中。

旋旋:我不是我没有...

你让小馒头九点起来练功,他可能骂骂咧咧不乐意,但如果你让他殴打拎坏,他一定七点就站在排练厅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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